2021 年电影《蝙蝠侠》对整个蝙蝠侠电影历史做出最大的贡献之一,也许是让谜语人成为一位令人感到恐惧的反派。很妙的是,饰演他的保罗迪诺,有张令人怕不起来的温和脸孔。但那只是他的无害外表,我们知道迪诺本人可以很疯:他会用保鲜膜包头演戏;他可以在一场戏里演上 200 个镜次。但是现在,我们可以补充另一件迪诺为谜语人做过的疯事:他为了准备饰演谜语人,甚至为这个角色写了一整套新漫画剧情。
保罗迪诺饰演《蝙蝠侠》谜语人
即便你看完 《蝙蝠侠》,可能还称不上认识谜语人。这部电影里谜语人留下最大的谜题,其实就是他自己。我们从电影里知道,谜语人的本名是爱德华纳许顿 (Edward Nashton),他筹备了一个复杂的大型计画,并且在没有任何助力的状况下,独自执行这个残忍狠毒的计画。爱德华似乎不是富家子弟、也没有前特种部队出身的管家,一个没有超能力的平凡人,是如何设计出连财大气粗韦恩家少爷都伤透脑筋的犯罪迷宫?《蝙蝠侠》没有给我们更多细节。
保罗迪诺饰演《蝙蝠侠》谜语人
更重要的是,即便爱德华也许真的比布鲁斯韦恩或大半高谭市市民都聪明,这让他有能力独自完成一个残杀市长候选人、警局高官与地区检察官的奸计。但是,他为何内心充斥着这么多 DC 宇宙的特产:黑暗?《蝙蝠侠》给我们的少数暗示,似乎只看得出爱德华是一位有极度谎言洁癖的家伙,他看不惯韦恩家族的双面性格、看不惯警方与黑道的上下交相贼,这种洁癖,让无法忍受谎言的他愤而行凶……听起来爱德华似乎是现代民怨的具现体,好像有点合理,但电影也没有意愿让观众看到爱德华怒气的起源。
《蝙蝠侠》谜语人
而看来,《蝙蝠侠》剧本里也没有太多补充解释……而这对保罗迪诺来说,他需要更多可以帮助他进入爱德华内心的资讯,而如果连演员奉为金科玉律的剧本上都没有,那该怎么办?保罗迪诺决定,他要自己来写谜语人的起源故事:迪诺与漫画家史蒂文苏比克 (Stevan Subic) 合作,将于今年十月,推出由他编剧的六期特别漫画连载《谜语人:元年》(The Riddler: Year One)。迪诺表示,《谜语人:元年》是一套「关于创伤的情感故事」:
《蝙蝠侠》谜语人
「我想我必须尽可能地,向观众展现谜语人这个角色的情感面与精神层面。对我来说,(准备谜语人角色时)最重要的,就是得先创作他的背景故事,这个背景故事发生在剧本第一页之前……这样我才能进入这个角色的潜意识里,进而开始驾驭这个角色。而我自己偷偷觉得,这个背景故事如果发展成漫画,一定很酷。」
而《蝙蝠侠》导演与监制也同意迪诺的想法,因此,迪诺成为了漫画编剧——他为《蝙蝠侠》谜语人所作的事前准备,发展出了专属于谜语人的起源漫画。
《蝙蝠侠》
「某一天晚上,我在片场与导演麦特李维斯在一起,我告诉他关于谜语人的起源故事,还有它应该以这种或那种画面呈现,而他告诉我,这个故事应该变成一套漫画……但我其实不知道该如何创作漫画。可是隔天,麦特告诉我,他已经去跟 DC 漫画谈了,而 DC 想要跟我谈谈。我当时只觉得……好……喔……结果,最后这个点子真的演变成一个有自己生命的漫画计画,我觉得这还蛮厉害的。」
在《蝙蝠侠》片场的保罗迪诺
爱德华纳许顿如何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鲁蛇,变成威胁全高谭市的邪恶反派?我们可能得等到十月《谜语人:元年》出版时才知道。但是,迪诺仍然提供了一点暗示:
「我想要透过漫画,让谜语人能像蝙蝠侠一样,有一套类似他个人传记的完整故事,我在想,因为我非常能感同身受谜语人这个角色,所以,我是不是能为谜语人注入一些新的能量呢?我是不是能让谜语人的情感看起来更真实呢?如果我们单看《蝙蝠侠》的剧情,这是一个关于腐败与阴谋的故事。但是在这个剧情背后,它其实是一个关于创伤的情感恐怖故事。」
《谜语人:元年》
在《谜语人:元年》里,蝙蝠侠与布鲁斯韦恩只是配角,而高谭市的底层市民生活才是重点。我们可以看到高谭市因为高层的怠惰与贪赃枉法,导致极端的贫富差距,像是爱德华这样的小市民,每天抬头,都只能看到高耸的韦恩大厦占据著天际线。那是财富的象征,同时也是受苦于贫穷和暴力的高谭市民,怨恨忌妒的集合体……而它似乎也成为了爱德华的诅咒,让爱德华将生活上的不顺遂,都怪罪在这个哪里都看得到的庞然大物上。
《谜语人:元年》
《谜语人:元年》暗示著爱德华以他的高智商,在线上赌场赚了不少。但是当他在网路冲浪时,却发现了有关「蝙蝠义警」的讯息大量出现……事实上爱德华自己也曾经亲眼见过蝙蝠侠的行义之举,但蝙蝠侠对暴徒毫不留情的以暴制暴行动(你可以在《蝙蝠侠》开场时看到类似描述),却给了爱德华某种「有为者应若是」的错误启示:暴力才能真正破坏社会上不公不义的错误秩序。而尽管连蝙蝠侠自己都开始质疑,以暴制暴似乎只是制造另一个恶性循环,但对爱德华而言,暴力却是实践正义的唯一可能。
《谜语人:元年》:蝙蝠侠「启发」了爱德华
对布鲁斯而言,暴力越来越像是一次错误的尝试,但是,布鲁斯韦恩是千金公子,他可以利用财富或影响力去实践其他尝试。反过来,爱德华却没有:他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,没有资源与后援,而暴力甚至是他唯一实践梦想的可能。《谜语人:元年》会有更多这样比较布鲁斯与爱德华种种不同之处的桥段。
在电影里,这两位决定改变高谭市的年轻人,最终以截然不同的手段实现理想,而《谜语人:元年》会给读者更多关于爱德华最终成为杀害权贵凶手的转变细节。